为什么数字货币会让英国和美国像敌人一样？前沿专家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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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4月26日，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清华大学长江讲座教授、北航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蔡伟德在北京召开“新货币战争”由中国人民大学在重阳主办。在“技术、市场、监管”系列直播活动的第三讲（下）中，他分享了他对“数字货币区理论及其影响”的最新思考。本期内容将分为两部分，以下为视频直播和第一部分。

核心点

1、现在是数字货币“百花齐放”的时代。由于数字代币的合法化和大量合规的资本投入，数字货币的发展正处于“极速发展”之中。

2、2016 年，英格兰银行通过发布 CBDC 模型 RSCoin 让我们免费为他们“工作”，现在美联储也这样做了。

3、数字货币技术可能会改变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进而影响美国金融体系的国际地位。

4、数字货币可以对宏观经济产生巨大影响。数字货币的出现是一场“历史性的、前所未有的变革”，是一场三百年一遇的重大金融改革。这种改革可能要十年、二十年都难以消化。

5、如果数字代币取代法定货币，取代稳定币，或者取代央行CBDC，这件事会更加严重，因为数字代币很难被移除。

数字货币十讲系列实录

前言

数字货币领域最近引起了世界特别是美国的关注。现在是“百花齐放”的时代。因为数字代币的合法化，也有大量的合规资金。在这种情况下，新的理论不断涌现，发展非常迅速。无论是私营部门还是政府单位，都在研究和开发数字货币，因此数字货币的发展正处于“极其迅速的进展”之中。

1. 2021 年 4 月 16 日 数字货币 2.0

2021 年 4 月 16 日，据美国重要财经媒体 CNBC 报道，美联储主席表示，数字美元是一个高级别的优先项目，与以往有很大不同。2018 年，也就是 2019 年初，美联储表示它只是在研究。到 2020 年 2 月，美联储表示正在非常认真地看待它。2021 年 4 月 16 日，美联储表示这是一个“优先项目”。同样在 4 月 16 日，花旗银行发布了一份名为《数字货币2.0》的报告，称“有人认为这是一场新的太空竞赛或数字货币冷战，但我们认为这不是零-sum。游戏，数字世界足够大，可以让多方参与增长。

六十多年前（从 1957 年开始），美国与当时的苏联展开了太空竞赛。苏联比美国更早地向月球发射了火箭。为了超越苏联的技术，美国开始了太空竞赛。在没有计算能力的情况下，美国仍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后来取得了登月等成就。这场太空竞赛是美国和苏联之间的一场伟大的技术竞赛。

哈佛大学罗格夫教授表示，对于美国来说，数字货币的竞争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货币战争。但花旗银行表示，这不是一场零和游戏，因为市场如此之大，以至于很多人都可以参与并从中获利。

2. 2021 年 3 月 31 日美联储和麻省理工学院

2021 年 3 月 31 日，美联储宣布将于 2021 年 7 月推出两个央行数字货币（CBDC）实验平台。麻省理工学院一直重视数字货币。2015年，我在清华大学与麻省理工数字货币俱乐部主席，以及以太坊的Vitalik Buterin和一位清华老师（也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讨论了区块链。当时，白宫科学顾问布赖恩·福特辞去政府职务，前往麻省理工学院成立数字货币倡议（Digital Currency Initiative，网站）。

2020年，MIT数字货币项目科学家Gary Gensler成为美国拜登政府的顾问，后来成为SEC主席，这是一个重要信号。

3. 英格兰银行让我们免费为他们“工作”，现在美联储也这样做了

2016 年，英格兰银行发布了 CBDC 模型 RSCoin，但很快被学者认为无法接受，后来英格兰银行放弃了该模型。当英格兰银行提出 RSCoin 模型作为他们的官方模型时，全世界对 CBDC 感兴趣的科学家都去研究这个模型，相当于为英格兰银行免费工作。这就是英格兰银行的聪明之处。我们北航团队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研究和讨论了很多次。当时判断英格兰银行没有好好研究，并宣布这是英格兰银行CBDC的模型，这个模型最多只是一个原型。这些观点出现在作者2016年的几篇文章中。

科学实验失败是正常的，因为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是现在美联储和麻省理工学院即将推出两个实验模型，许多世界的许多科学家都将致力于研究。

4. 货币政策尚未决定，先做实验

可以看出，美国的CBDC计划已经进入试验阶段。报告中还有一个重要信息。为什么要先发出数字货币运营模式？报道称，美国不能等待政策明确，因为政策明确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可能一两年，或者两三年？

从我们读到的关于美国数字货币政策理论的论文和演讲来看，美联储应该只是处于探索的早期阶段，距离部署还有一段时间。英格兰银行的数字货币政策已经讨论了 6 年，但早期发现的问题尚未决定哪种方案更好。

5. 2021 年 4 月 20 日英格兰银行

英国于 4 月 20 日宣布成立新的 CBDC 工作组（Task Force），主要是为了加快数字英镑计划。

英国于 2021 年 4 月 13 日成立 CBDC 工作组

就CBDC的发展而言，英格兰银行原本是世界各国央行的领头羊。它从 2015 年开始开发 CBDC。2019 年的数字货币战争也是由英格兰银行发起的。因此，它现在正在启动一个新的工作组，这意味着数字英镑即将问世。从政策和实验的平台上，估计数字英镑可能会比美联储的数字美元出现得更早。英格兰银行正在通过全面布局和改革发展数字英镑。根据博弈论分析，国家越小，越能抢占先机。

6. 英国 2021 年 2 月报告重点关注区块链基础设施

2021 年 2 月英国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Kalifa Review）称，英国长期以来一直在谈论数字金融和数字货币，但现在美国人却跑在了前面。2020年美国确实比英国更系统、更大胆、更前沿，尤其是美国财政部2020年中到2021年初的布局让人惊喜。美国财政部在 2020 年表示，在三到五年内，整个美联储支付系统将成为区块链网络。

英国表示，目前仍缺乏数字资产基础设施，应予以重视。当前的区块链没有标准，也没有交互性。（注：美国也表示要重视数字资产基础设施，没有基础设施就做不了数字货币。）

7. 英国更改规则以支持金融科技

为支持英国金融科技，Kalifa Review 提议改变股票上市规则，加速数字货币相关公司上市。然后是新技术公司的培育。英国之前做的监管沙箱和加速器显然是不够的。现在英国希望培育新的科技公司并开发一个数字规模盒而不是监管沙盒。这种新型扩展盒类似于波士顿金融科技沙盒公司的服务。扩展盒汇集了所有数据工具，支持新的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公司，提供真实数据，让他们做实验。这是非常有价值的，没有数据科学和系统就无法取得进展。

8. 320 年来最大的货币改革

2016年，笔者参加了一个国际会议，参会者其实是央行学者，包括欧洲央行、美联储、英格兰银行、意大利央行、德国央行等。英格兰银行在演讲中表示，发行数字英镑是全球320年来最大规模的货币改革，这让坐在下面的央行学者们非常兴奋。

9. 技术改变货币和金融市场

英格兰银行在 2016 年当时讨论的许多观点和预测现在已经成为现实。例如，当时英国预测数字货币和CBDC计划肯定会改变金融市场。长期以来，一些学者对此观点持保留态度。但罗戈夫教授 2019 年 11 月在哈佛大学的论文的第一句话是，任何怀疑都必须停止，因为它现在已经影响到国家利益。继续讨论数字货币是否会对金融市场产生影响是没有意义的。

哈佛罗格夫论文的第一句话（下）说，技术正在改变货币体系（以及使用它的金融系统），正如技术已经改变了媒体、政治和商业一样，技术正在摧毁美国的国家货币。更广泛的国家对利益的信心。技术已经改变了货币，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货币政策、货币流通、货币理论因为科技而发生了变化，市场也会发生变化。

“正如技术扰乱了媒体、政治和商业一样数字货币视频，技术正在削弱人们对美国国家货币能够追求其更广泛的国家利益的信心。” （正如技术已经扰乱了媒体、政治和商业一样，它也即将扰乱美国利用对其货币的信心来追求其更广泛的国家利益的能力。）

- Rogoff 教授，哈佛大学，2019 年 11 月

这句话说数字货币影响美元，美元是世界储备货币。因此，数字货币技术可能会改变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进而影响美国金融体系在世界上的地位。

数字货币领域的理论延伸

数字货币区理论正在迅速发展。从美国和英国的实践可以看出，他们不仅在开发区块链系统，而且在积极讨论和部署。比如美国财政部，它的部署非常严谨，有很多具体的计划，大而宏大。2021年英国报告还建议改变上市规则，为数字货币和数字金融公司开绿灯。

交易决定了世界储备货币，即交易为王。如果交易为王，那就意味着整个科技、金融、货币、监管都必须要发生变化，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金融世界不再以银行为中心，而是以区块链为中心。这一思想影响了哈佛和普林斯顿的整个经济理论思想。美国财政部表示，如果以平台为中心，将改革整个金融结构。

普林斯顿大学在建立数字货币专区时，只考虑了Facebook的稳定币和法币之间的竞争，这是一种二元竞争。但现在看来，从2020年11月开始，就变成了三元竞争。之前的文字提到数字货币视频，比特币意外挑战了美元。

1. 数字货币领域的参考文献

有网友问，有没有数字货币领域的参考书？理论的下一步是什么？

数字货币领域最重要的文章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于 2020 年 10 月 19 日发表的《跨境数字货币：宏观金融影响》。

但是如果你不了解数字货币领域的理论，那这篇文章就很难看懂。其中有些理论与传统理论不同，图纸不同，所讨论的观点也不同。这份报告显示，数字货币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如果你想了解数字货币领域的理论和影响，你应该从这篇文章开始。

2. IMF 2020 年跨境支付报告观点

IMF 2020 年跨境支付报告表示支持数字货币取代当地货币，改变世界储备货币的竞争规则。后来不仅提到了很多数据，还做了很多衍生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报告是由许多经济学家付出巨大努力编写的。

它描绘了以区块链平台而非银行为中心的未来图景。它认为，金融市场的分裂不再是国家之间的分裂，而是一个“数字货币阵营”的出现，这是一个复杂的领域。它极大地扩展了普林斯顿大学整个数字货币领域的理论。现在如果说数字货币领域的理论，最重要的就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20年10月的这份报告。

这份报告还说了一件事，它说数字货币将影响整个宏观经济理论，包括外汇管理、金融稳定、监管政策、货币政策、资本流动、宏观经济政策、法律框架、结构性政策。

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数字货币将对宏观经济产生巨大影响。长期以来，有人认为数字货币对宏观经济、货币政策和银行没有影响。有些人一直认为，数字货币是一个工程项目。然而，2020年10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表示，这是“历史性的、前所未有的变化”，所有这些都会对其产生影响。这是三百年一遇的重大金融改革。这种改革可能要十年、二十年都难以消化。.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如果一个国家的货币出现故障，那么CBDC的开发和部署无法取消数字外币替代的想象。而且风险可能更大，因为该国的CBDC可能在海外被做空，导致相应的法币大幅下跌，所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美国在 2020 年发布了一些数据，显示大量外汇现在正通过比特币四处奔波。虽然现在已经建立了外汇管理系统，但是当这些系统遇到数字代币时，有时会无能为力。有一套系统，但没有实际实施——这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2020 年报告中的关键信息。除了拥有系统，我们还需要技术。美国国税局闻讯，与美国一家重要科技公司签订合同，开始实施美国制度。

3. 以往的分析和预测

在美国回应英格兰银行行长之前，我们在 2019 年 10 月重新分析了英格兰银行 CBDC 的发展。我们重新看了之前英格兰银行的报告，新的结论是英格兰银行部署这个东西很久了，就是用数字货币来调整世界多国货币的地位.

2019年，我们将新宏观经济和交易技术列为数字货币十大方向之二。当时我们就这件事参考了宏观经济文献，发现他们没有讨论迄今为止遇到的数字货币问题。，他们都在讨论传统问题，很少触及新问题，所以我们预测一种新型的经济理论将会问世。

2019年文章

4. 其他英文参考资料

罗格夫的短文谈及平台的重要性，让美国有了更多见识。他还谈到了世界金融的划分。有合规区、美元区和其他区，世界金融市场被划分。罗格夫表示，数字货币将改变货币政策，改变金融体系，而数字货币平台至关重要。那篇短文很短，但数字货币区理论的三点都在那里。他还提出了如何地下经济，美国后来也采用了这个策略。

• Markus Brunnermeier、H. James、JP Landau 的原创文章，数字货币领域，2019 年 7 月

• Mark Carney，当前国际货币和金融体系中货币政策面临的日益严峻的挑战，201 年 8 月 23 日9. 本文引用数字货币领域的一篇文章，认为1）跨境支付确定储备货币；2）未来金融市场的碎片化

• Kenneth Rogoff，High Stakes of Coming Digital Currency Wars，2019 年 11 月 11 日。这篇短文认为1）数字货币决定了国际金融的地位；2）平台很重要；3）金融市场分工

• Brooks，拆分和去中心化如何重塑银行和金融服务，国际银行家，202 年 12 月 3 日0. 本文认为数字货币流动性推动金融市场改革，机构更有利可图

一些重要的数字货币领域理论文章

前美国财政部货币审计长（Brooks）写了一篇文章。2020年12月3日，我将这篇文章翻译成中文，发表在新华财经上。他的文章是所有关于数字货币区的理论文章中最乐观、最阳光、最欢乐的一篇。

普通人一听到数字货币就觉得很严肃，但是他说数字货币对我们是有利的，我们还是可以盈利的。他说我们不用害怕，这个改革对我们有好处，没有改革是有害的。

5. 数字外币替代现象

数字外币替代现象，由于尚未出现数字外币替代现象，因此基于传统货币的现象进行分析。这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的观点。报道称，一旦外币被替换，一年内30%的货币将被替换，10年后无法取出外币，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报告建议，在数字货币的情况下，置换现象可能会更快。

报告还称，如果本国货币强势，稳定币和数字货币的发展是有害的。原因是海外市场存在大量货币，因为数字货币是全球货币。由于外面有大量的货币，如果用在海外的人卖空会比较严重（在国内，也很容易控制）。所以，这成为一个严肃的问题。

数字代币在地下市场不安。2020 年 11 月前后，有不少研究报告称数字代币将影响世界经济。国际货币组织10月份的报告没有分析发现比特币可以攻击美元。事实上，这种分析的主体包括摩根士丹利、黑石和我们。这一下子变成了三元货币的竞争，如果数字代币取代法币，取代稳定币，或者取代央行CBDC，这件事会更加严重，因为数字代币很难被淘汰。这是 FATF 和 IMF 没有认识到的，而且这种现象比稳定币现象严重得多。

替代传统外币

30%的国家货币在一年左右被替换，10年后仍难以去除

6. 比特币兼具合规性和地下市场特征

比特币没有变，但是金融市场对它的看法变了，因为现在监管技术比以前好多了，特别是2020年以后，美国的监管技术确实强了很多，收集了很多数据，现在对于比特币的看法与半年前的比特币完全不同。而现在美国和很多国家已经把比特币合法化了，至少是半合法的，所以比特币也开始遵从了，但是它还是有地下市场的特点，而且这个地下市场的特点不会很快被去掉，所以就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